楚雨寒枯

150粉点文第二弹 感谢点文 @春寒和水 

江波涛x你 BE预警

*第一次尝试民国paro，如有错误欢迎捉虫

*民国跨度很长，所以故事发生时间不明显，不要过于纠结

*私设如山 注意避雷 第一次写江波涛似乎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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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却被秋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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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爷回来了。”丫鬟进来急急地说，声音无不透露着欢喜。

那时你正在桌边闲散地翻着薄薄的线装书，听到通报后也着实欣喜了一下，合上书便起身去迎。刚要踏出屋门，便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黑发许久未剪有些长，但人看着还是精神的。黑色眼睛注视着你，叫人想在他怀里多靠一会。

你抬头瞧着他，他亦望着你，笑道：“夫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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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身书香门第，祖上据说是轰动一时的名门望族，然父母亲皆过世得早，只有个旁系的叔叔帮你主事。好在表叔算得上尽心尽力，四处替你说媒，于是你很早，几乎是擦着刚颁布婚龄制度的日子，就嫁给了江波涛。

虽然政府号召全国革除旧染污俗，去旧癖，倡新风，但江家知道你可怜，又是知识分子家的小姐，硬是搞了中式传统婚礼，八抬大轿敲锣打鼓一样都没少。火红的新式地毯从江家门口一直铺到外头的大马路上。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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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婚床上挑开你的盖头，带了几分笑看着你。你只道江波涛是个温润的人，对他颇有好感，但对上他笑意未及的眼睛时，他的眼底似有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你不自觉朝后缩了缩。

他见你如此，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害怕么？算啦！今晚我保证不动你，免得说我欺负你。”

他言出必行，说了不会，此后就真的没对你作出些什么事来。

你想知道他是真的尊重你的意思，还是不愿。但是这样的事情，叫你怎么问得出口。

但你心里明白虽然他对这桩婚事不是最满意，当时也找不出第二桩他称得上满意的婚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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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你抚在他胸口，手里捏了块帕子，温顺地看他，脸上红润气色有些泛了出来。

他却是偏过头快速地在你唇上啄了一下。

你惊讶：“这是作什么？叫旁人看去了不好。”

他笑着说：“西洋礼节，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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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时兴留洋，多往英国和日本跑，你和江波涛成婚没多久，他决定去美国读书。

家里赞成，好让他镀镀金后回来准备接过家业，无他，只说委屈了你。

你说不委屈，对江波涛说，我等你回来。

江波涛假期回家与你相聚，给你带些西洋的玩意，平日就给你写信。你守着这个家，收到一封他的来信能高兴半天，看着他用时髦流行的钢笔写出来的花体字。

江波涛给你介绍过这种用前要喝水的新奇家伙，甚至让你坐在他的腿上，握着你的手教你怎么写好它，说话时的气息吐纳就在你耳畔。

但你总是写不大好，不过因为打小家族教化，你的毛笔字写得漂亮，可此刻的国家处于朝前发展的洪流之中，汲取了不少西洋东西，你不想叫江波涛看到你还在用毛笔写的家书，你也不想叫他的同学们知道他家里已有了个行为尚且守旧的结发妻而闹笑话，因此不写。

不过江波涛一向不留地址，写了也无处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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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江波涛做派洋化，但几时未见，没想到已开放至此了，还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你自小接受的是中国式教育，纵是夫妻之间，人前举止亦不可过分亲昵，而应相敬如宾。

至于这西洋礼节，你觉着有些怪，但他喜欢便随他去，于是不言。

江波涛放开你，脱他的皮质手套，你把他的围巾交给家仆，他又叫了一个人去替他拿东西。

东西拿上来，是个被家仆捧在手里的大纸盒子，江波涛接过来放在桌上，叫你亲自打开它。

你向上把盖子掀起来，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件叠得整齐的礼服裙子，叫你的眼睛亮了亮。

“送你的礼物。”江波涛说，“让美国师傅定制的，你穿绿色好看。”

你小心地将长裙提起来，料子捏在手里感觉异常的好，一眼就能看得出是西洋货。

你朝江波涛微笑着道：“谢谢，我很喜欢，只是这天气越发的凉，怕是要来年才穿得上。”

江波涛不说话，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看你将裙子重新叠起来收好，随后就出去找他父母了。

看着他走出去，你又将洋裙再一次抖开，放在自己身上验了验。

果然。这个尺寸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宽大了。

这几年在家里裁缝的手艺学了点，衣裳合不合身看看心里就有数，再比比只是怕自己走了眼。

你默不作声将洋裙重新放起来，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虽说江波涛是男人，可能对这些不大清楚，但他如此心细如发的一个人，又是你的夫君，何况一年里还是有许多时候和你待在一块，竟连自己妻子的身形都记不得了。

也罢，他触碰到你的时间本就少之又少，没什么好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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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听说江少爷最近去百乐门去得勤快？”

江波涛回来以后，开始帮着家族的忙，白日里不在家，傍晚时候回来，有时吃过晚饭回来。

而你偶尔白天会去别家的夫人那里打牌。其实你不怎么会打，都是坐在一旁看她们打。

坐在桌前摸八圈的某位夫人似是顺口地向你提了这个问题。

你愣了愣，扯出个笑点头道：“是啊，在美国许久日子，或许热闹惯了。”

另一位夫人打出张牌，说话的语气有些酸：“也是，你们家江少爷正是年轻爱玩的年纪。”

你又笑了笑，没话想说。

在座的夫人们就数你年纪最小，小很多，她们和她们的丈夫都该中年了，也不乏有和江家交好的生意伙伴，因此你们都走得近。

而你想起来，江波涛虽然长你几岁，但因你实在年轻，他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呀。

你是不喜胡乱猜忌的人，何况要猜忌的对象是江波涛，但舞厅的事叫你觉着像心里扎了根刺。

你正犹疑不定是否要向他探口风，他却主动找上了你：“今晚百乐门，一起去吗？穿我上次送给你的衣服。”

你没有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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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轿车里，反复搓着露在空气中的手臂。江波涛靠在你旁边，眯着眼睛很惬意的样子。

你想着倒还不如穿家里那些下摆宽大的彩花衣服来算了，就是知道要被人笑话，也好过现在双肩都露在外面，秋天还那么凉。只是你一人还好说，可此时不能不考虑江波涛的感受。

百乐门门口，汽车停下，江波涛看见你钻出车时打了寒噤，问道：“冷吗？”

你咬着牙点点头。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你身上，只留里面的白衬衣，无奈地道：“里面好些。”

是的，舞厅里好些。台上演唱的女郎眼神迷离，甜腻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舞厅的角角落落。顶上灯光打出来的光彩像马路边花钱看的西洋镜里的东西，或者说，人人就在巨大无比的西洋镜里。舞池里转着圈的男男女女叫你觉着他们像花蛾子，还未入池你已觉得眼晕。想到之前别家夫人告诉你的风言风语，你很难想象江波涛也曾向他们一样搂着自己的女伴在里面绕圈圈，尽管他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比那些男的出众太多。

你见别的女人要么只穿礼服，要么披毛皮外套，决计没有像你跟江波涛这样的，虽然你不管手头家里都没有像样的类似外套可以穿出来，你仍是把西装还给了江波涛，说是已经不冷了。

确实是不冷了。不是因为舞厅里多暖和，而是任谁在这种风月之地，都会感到心里燥热的。

江波涛执起你的手，说：“来吧，我们也去跳。”

你摆手：“我不会的。”

“没关系，我教你。”不容拒绝，江波涛拽着你进了舞池。

并非是你矜持谦虚，而是你真真的不会。虽已很留意没踩着他，但你还是绊了好几跤，转圈的时候总是撞着别人，只觉得晕和热。

终于你支撑不住对江波涛说：“你自己去玩吧，我就在一旁坐着。”

江波涛没有推辞，看着你在沙发上靠下便去了。

舞厅里的侍者过来：“小姐需要点什么么？”这个年代，连叫年轻女子“小姐”都是时髦的。

你从他的托盘里拿了支香槟，尝了一尝这酒。但你本就不大喝酒，香槟后劲又是极大的。不一会功夫，你就更晕了，江波涛来找你的时候只知道跟着他走，也忘了问刚才他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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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前阵子跟你说的那事，你问江少爷了没有？”某天打牌时一夫人问道。

“那日百乐门我跟他一起去过，没什么，就是我不善跳舞，跟他一起叫他放不开。”你说。

“是么。”那夫人有些将信将疑的，过来拉着你的手，“今晚我和我先生去百乐门，妹子也一道去吧，坐我们家的车。”

那夫人年纪虽然有些大，却是几位牌友中和你走得最近的，你同意后，坐由他们家司机开的车跟着去了。那夫人说，多是在傍晚这会容易见到江少爷。

这事不好声张，那夫人先推搡着让她丈夫旁边坐去，一边昂着头往舞池里面找人。突然她指着一处叫道：“哎呀！妹子！我跟你说你还不信，那可不就是你们家江少爷！”

其实你早看到了。江波涛是你夫君，在人群里找到他不是难事。但毕竟这不算光彩，能遮掩一下还是要遮掩一下，你也不想让这位夫人操太多心，便说：“姐姐莫不是看错了？”

那夫人全像没听到似的，又叫：“哎呀！你看他在亲那女的的手呢！”

正好一曲舞毕，你看见江波涛弯下腰来对那女的行吻手礼，只觉着头疼得厉害。

但你还是拍拍那夫人抓着你的手说：“西洋礼节，正常的。”

那夫人被你打发到她丈夫那里去了，然而你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礼节正常在哪里。

又站了一会，你估摸着江波涛快出来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出门叫了辆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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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这位是x小姐。”江波涛站在你面前，介绍着他手边的女人。

你没有看清和江波涛跳舞的女人是谁，你只期望这一切都是偶然是误会，是你们的臆想。

然而你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些。

离上次你去百乐门没几天后，江波涛就把那个女人带回家来了。

江波涛口中的x小姐留长头发，烫成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卷，一袭红洋裙贴在身上，远远看去都要叫人把她误认作一团火，唇上抹的颜色和红衣一样美艳。是个美人。

x小姐大方地将手朝你伸出来：“夫人你好，我是xxx，江波涛的同学。”

你不大习惯和别人握手的礼节，却也只得伸出手，但像是被她捉过去似的：“x小姐你好。”

江波涛说，x小姐是他请来参加江家餐宴的客人，会留宿一晚，到明天早上再走。

你看着她仍和江波涛站在一起，心里不痛快。因为你觉得江波涛作为你的夫君，至少有一刻是要站到你的身边来的，而他自始至终都站在x小姐的身侧。

她向你打招呼时，称呼了你为“夫人”，而没有冠上江波涛的姓氏，称呼你为“江夫人”。

那种显眼的落落大方给人的感觉像是，她才是这个江家的江夫人，而你才是外来客。

不舒服。不舒服。这短短几分钟的介绍哪里都叫你不舒服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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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涛对x小姐再怎么上心，也总有抽开身的时候，因此他把x小姐交给你照顾。

你看着x小姐的模样，突然想起来件事情。

“x小姐，你试试这件衣服可好？”你将江波涛送给你的洋裙拿给她。

她看到这件洋裙时皱了皱眉，说：“这不是江波涛送给你的么？还是我给他出谋划策的。”

你给他出谋划策的？你惊讶，但没在明面上问出来，只说：“是他送我的，但我这身子似乎撑不起它，x小姐穿裙子好看，想让你为我作个衣裳架子。”这种场面话，你还是会说的。

x小姐明显摇摆不定，最终妥协。而洋裙在她上身的那刻，你知道你的猜想已被证实。

虽然裙子的尺码对于x小姐来说是偏小的，但丝滑的衣料紧紧裹在她的身子上，将她身子的所有优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怪不得不合适。这条裙子是按着x小姐的身材订制的，只是把尺码改小了。

所谓出谋划策，大抵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入夜，x小姐安排在客房睡下了，你和江波涛靠在床头，皆不言语。

半晌，他屈起一只手臂搁在脑后，问：“你觉得x小姐怎么样？”

你看着江波涛，问：“什么怎么样？”

“叫你唤她姐姐，你便吃亏；叫她作你妹妹，年龄又不合适。”江波涛自说自话道，末了，转过身看着你的眼睛，“我是问，x小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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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涛说得极其含糊，但你却是懂了。若是不懂，也枉为人妻。

x小姐说她是江波涛的同学，这一同学，可就远了去了。

江波涛与她最早相识在高中，民国初年倡女权，能开始混迹读书的女子并不多见，x小姐就是其中一位。他们同窗几载，感情很好，可也仅停留于此，远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高中毕业，江波涛回家结婚，两人自此各奔东西。

缘分天注定，江波涛赴美留学，竟在大学里遇到了x小姐，颇感惊讶，x小姐也是又惊又喜。

在美利坚的日子，两人时常结伴而行，聊国际，聊时事，聊未来的发展。

x小姐也是作风洋化的先行者，洋气、新潮，对自认中国需不断朝西方国家学习的江波涛来说，x小姐和她的红裙就像寒夜里的一盏灯火，触手可及的灯火。

江波涛没有忘记家中还有与他结发的妻子，x小姐也知道江波涛已经结婚。

可悲就可悲在，那个时代的人们，还未恋爱，便已成家。

回国之后，身处这个桎梏颇多的国家，江波涛的感觉更强烈了。尤其在他发现，x小姐对企业经营管理方面也有见解之后，他渴望与她谈天，与她跳舞。

江波涛这个狂擅与人沟通的家伙明里暗里都表露过自己的心迹，而x小姐这种受西方文明开化后的女子也顾不上是否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只信奉爱情至上的主义。

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一个碗不响，两个碗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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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先前猜来猜去，江波涛此话一出，你反倒觉得释然了。

这种事情他还来问你，看似尊重你的选择，实际这做法叫你讨厌得紧。

你道：“我若是说我不喜欢她，你当如何呢？”

江波涛没有因为你的直截了当而生气，反而过来抚你的发，柔声说：“可我喜欢。”

他的态度平和，仿佛不是在说移情别恋这种事一样，只是在和你进行夫妻之间的拉家常。

“可我喜欢。”他说，“未来企业需要我接手，她懂这个，你就权当我多一个帮手，好不好？”

“是，你是喜欢她，”面对他越发轻柔的声音，你说，“那你当初娶我的时候，是喜欢我么？”

“喜欢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口，“我当年正是喜欢你，才娶的你。”

“哦。”你答应一声，换上些许冷嘲热讽的口气，“照你这么说，倘若中国未来几年内再有什么新动向，你是不是又要换人了？”

江波涛停顿了下，眼睛里的痛苦神色一闪而过：“你别这样……先不说照局势中国近几年必然有新的导向层出不穷——就算没有，我想我喜欢的，只有是她了。”

你们都沉默了一段时间，半晌，你指着门外的方向说：“人还没走，你就和我说这样的话，你大可先问问你父母同不同意，问过了再来和我说罢。”

江波涛点点头：“好，你累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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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江波涛作何感想，夜里你辗转反侧，一想到他还就睡在你旁边，就止不住的难受。

他有这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一如既往地对你好，这人也是厉害。

你想了很多，江波涛不喜你这传统的路子，讲究做派洋化，那中国呢？

一旦发现中国的传统在社会变革时派不上用场，就一味引进西方思想，看不上，便不要了么？

那仍有守旧思想的国人呢？也一并抛了么？

自然不能。

可江波涛从未想过要改变你的守旧思想，只看了你能不能接受，发现不能接受，就将你作罢。

什么书香门第，世家小姐，你觉得你这辈子，起码要硬气这一回。

你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次日早晨江波涛也没叫你，你现在才起来，而他天亮就把x小姐送回去了。回去了也好，省的看着心烦。再细细打听，江波涛现在正在一楼跪着。

你现在算是明白了江波涛说的“明天再说”是什么意思，向他父母摊牌了，也是孤注一掷。

虽说社会早就普遍采取一夫一妻制，但像这样的大户人家，你又无所出，不声张地再收一个进来，又有谁会来管呢？

并非是你要用江家二老来压江波涛一头，而是这些年照顾他们，脾气性格早已摸得门清，这种事情，尤其在江波涛要求不分大小后，是绝不会被同意的。

跪也跪了，江波涛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见x小姐，还对你好。

双方都不肯松口，这种僵持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这个秋天都快要过去了。

大家都很疲倦，正巧此时江波涛有了业绩，听说是x小姐出的点子。

你感觉到，江家那边开始动摇了。

尽管江家主母说，只能让那个什么小姐做小，她坚决护着你，江波涛也同意了。

然而他来找你时，你把早已准备好的婚书放在桌上，说：“离婚吧，我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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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离婚不是新奇事，没准还是流行，但由女方提出来还是头一遭，你觉着你怕是要出名了。

你认为这才是江波涛最想看到的结果，就算不是，你也不想在这里膈应他们。

你也不想让他们成天在你面前膈应你。

那女的是不是真的了解江波涛，照顾得好江家二老否，你都不想管。

人，没有离开谁是活不下去的。

这个地方，你已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江波涛想来抱着你，却被你拒绝，他说：“我没有存心要赶你走的意思。”

你说：“我知道，若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就放我走吧。”

至此你才发现你也没多喜欢江波涛，而他正好也不喜欢你了，感情都不在了，那就分吧。

江波涛还想再说什么，看你心意已决，便不再拦你：“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

“不必。”你打断他，“祖上还有处老宅。”

“那我帮你打听下是否有朋友有意续弦……”说到这里，他也觉不妥，自己停了。

这个年代，离过婚的姑娘是鲜少有人要的，也只有给人做续弦的，才仍有可能。

你冷笑了下，不作声。江波涛又问：“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你说：“今后怎么办，这还用得着你来管么？”

说好了这辈子起码要硬气这一回的，感觉结果还是没能硬气的起来。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纸证明的婚书，终是没能让你们实现良缘永结的白头之约，撕毁在你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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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了祖宅一次，把里面能卖的东西都买了，拿了一笔钱。

秋风恼人，远处有汽笛声传来，你提着个老旧的皮箱子站在码头。

前几日你联系到了个在美国的远方亲戚，远得不能再远，却说是愿意帮助你。

你想先去美国留洋吧。

因为你倒要看看那是怎样个魔窟，竟能把一个人的初心改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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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作者有话要说www

先是爆字数了……

这篇写了挺久的，写的时候发觉自己似乎喜欢江波涛……

其实江波涛是个很好的人，这篇只是因为剧情需要

如果点文的妹子对剧情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会改的

最后我决定了以后接全职的民国paro结局皆为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