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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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H/36H杰己奉公】我的邻居张先生

*友情向男你,一个神奇(?)的忘年交(?)的设定(???)

*Bye Bye←BGM戳这,虽然主旨不一样但写的时候拿它开脑洞x

*小学生作文orz拉低全生贺组质量……

*私设如山,欢迎捉虫,避雷注意,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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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部分的住房都是独体户。

大门一关,自己住自己的,街坊邻居之间十天半月打不上一次照面,更是有可能连住的是男女老少都不知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人情着实有些寡淡。

但我曾经有过这样一位邻居,在家庭结构和社会观念均已变化绝无倒转可能的当下,我与他的关系很难用热络或是生疏来概括,在与他为邻的时日里,他甚至对我的人生作出了影响。

我爸妈工作很忙,因此我读小学的时候都是在爷爷奶奶家里度过的,只有周末才回自己家住两天。等到我开始读初中的时候,他们家所属的市辖区没有合适的中学,我也差不多到了能稍微管住自己一点的年纪,便要回到自己家附近来读初中。

那时家里刚装修完,防盗门换了新锁,还没来得及配全钥匙,我放学时间比家长们的下班时间都早,但如此重要的钥匙给我拿着怕弄丢,再要配就更麻烦,于是我妈想了个办法,让我放学后先去对面邻居家做一会功课,等她下班回家再放我进门。

这个决定似乎没经怎么商量就被作出了,于是她很快带着我出去,摁响了对面邻居家的门铃。

铃响过没多久便有了回应。我对面的那位邻居站在半开的门后面,穿着浅色的毛衣,里头衬衫的领子被很随意地翻了出来。他见到我妈后立即点头打了声招呼。他像是习惯性地推了下架着的眼镜,随着他扫过来的眼神,整个动作竟是衬得他生出了几分矜贵。

我打量了他片刻,没敢吭声。

“是这样的,我们家现在只有一把钥匙,给小孩子拿着怕弄丢了,能不能让她放学后先来你这里做会功课,我下班就接她回去。”说完我妈很适时地拍了下我的后背,“快,喊叔叔。”

“叔叔好。”我刚刚光顾着打量,突然被拍得身子晃了晃,显得有些站没站相的不正形,反应过来后忙跟我这位邻居问好,问完了其实心底又觉得不合适。

因为我这位邻居比起喊他叔叔,看起来更像是哥哥才对。

“你好。”他对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点了点头回应,然后转向我妈说,“没关系,让她过来好了,我会在家里等她的。”

得到他的肯定答复,我妈好像挺高兴的,谢过后就领我回去了,我爸下班后,她在饭桌边把这事讲给我爸听,他也没有意见。也是,人家都没半点不情愿的意思,我们还反对个什么劲。

但说实话我不怎么高兴。或许我爸妈跟他认识很久了所以挺熟的,但我刚回这边来住,跟他都不算认识就要跑到人家里去,感觉很别扭。外加有个事让我疑惑极了,那位张先生看起来比我爸年轻不了几岁,正处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怎么会一直在家而且还有空等我放学呢?

我不能理解。但再怎么不能,第二天放学我还是得背着书包去敲他家的门。

“来了?”张先生把我让进屋,侧身时看着我的书包,“重吗?”说完好像还有接过的意思。

“没事没事!不重!”我连忙朝他摆手,瞬间往里蹿得比他这个房子主人还快。

张先生家里朝南,采光很不错,靠阳台就有张小书桌,他就安排我在那张桌子上写作业。我坐下后没多久,他就拿来了一杯热水,放在我手边的桌面上。

太客气了。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在心底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给他跪了。

我有点紧张,但还是道了谢并且对他笑笑,出于礼貌,我决定现在就喝一口。我将那瘦长的玻璃杯握在手里,发觉整个杯壁都是温热的,想来是刚刚烫过一遍,再拿给我的。

我读小学的时候爸妈不在身边,爷爷奶奶管得稀松,我也疏于约束自己,因此我在小学的基础打得并不好。现在我到了邻居家做作业,刚开始确实还收敛些,可时间一长就难免暴露本性,没做多久就想着站起来遛哒一圈,或者东看西看点别的什么东西。

张先生大概本来不想来看我的,但他要进来放东西,正好撞见我心神不宁坐不定的模样,放完了动作终是一顿,倒没直接说穿,只轻轻地问:“怎么了?”

距离不近,可我一抬头就对上了张先生的眼睛。

张先生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正经又严肃,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苟的威严。我这一对便赶忙低下头死盯着台面,更是不敢不说实话:“有点做不下去了……”

“好吧。”张先生想了一想应道,转身出去了。我以为他是不打算再管我了,结果很快他就重新进来,带着一把靠背座椅,把它搬到了我旁边坐下:“那我看你一会。”

“……”我顿时捏紧了手里的水笔,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邻居,而是来学校巡查的督导。

尽管如此,我没有觉得他不好的意思,只觉得他有点严格,而他对自己,恐怕更是这样。

放学去张先生家做作业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日,他不是经常坐在旁边陪我,就算坐在旁边也是做自己的事情,后来这种相处模式愈发的少了,但我觉得我和张先生反而熟络起来。

那日碰巧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多,我一口气涂完后神游天外了半天,可能是真的已经不把张先生当外人了,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我不想读书了。”

张先生闻言,慢慢把手中的报纸放下了:“那你想做什么呢?”

要是换作我爸妈在场,肯定得教育我两句,可张先生语气里没有半分质问的意思,心平气和的。而且我一愣,竟是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

我试图在脑中里搜索出一个靠谱的答案,却无奈以失败告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嗯。”张先生点了点头。

我没懂张先生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只当他觉得我是小孩子偶尔说说气话,然而张先生把手中的报纸叠了起来,退开椅子站起身,道:“你跟我来一下。”

我不明就里,但是很快跟了上去。

虽然我已经在张先生家待过很长时间,但基本也只是在这见方天地,没有特意参观过别的地方,而现在张先生带我去的是他家的书房。才走到那间房间门口,我已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张先生看起来像从事编辑类工作的一个人,书房里竟然放着一整套电竞设备!

看见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表情,张先生似乎笑了一下:“你平时玩游戏吗?”

“不怎么玩……”我还没有完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这样……”张先生的声音里带了点可惜,想了想后又问,“那你听说过荣耀吗?”

我摇摇头:“感觉很耳熟,但实在没什么印象……是当下流行的网游吗?”

“那倒不是,不过曾经它很受欢迎。”张先生说道,然后背着手看起了右面大书柜里的东西。

书柜上的书果真很丰富,可更让我为之震撼的是,张先生年轻的时候竟然是电竞选手!

年轻时候的张先生相貌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身上多了几分少年感。每张照片摆放的相框下端,都有张先生手写并贴好的标签,他的字干净但遒劲有力,笔锋处甚至透出一点逼人的锐气。“第四赛季出道”所属的那张照片里,张先生穿着红黑相间的队服,踏上了荣耀的战场,而他虽然只是刚出道亮相的新人,却已经在第四赛季的决赛中登顶,和他的队友们一道捧起了总冠军的奖杯。而在那之后,第十一赛季……再然后是面向全世界的荣耀邀请赛……异国他乡的苏黎世,张先生为我们的国家而战。

我从左至右走过,注视这些陈列得整整齐齐的奖杯和照片,不知不觉间张先生早已给我让了位置,站在我身后。我看的这些是他珍贵的回忆,也是他口中称道的“荣耀”。

终于我转过身面对张先生,却一句话也无法跟他说。

“以后如果对荣耀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张先生道,然后便往书房门口走去。

“张先生!”我突然出声喊住他。

“嗯?”他冒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停下了脚步。其实我平时极少喊他,他大概以为我仍旧会喊他“叔叔”什么的,没想到这一喊就像个小大人。这声“张先生”始料未及,微讶过后竟是惹得他笑了笑。他平日里笑得不算多,肯定比以前官方场合需要拍照的时候笑得少,但他一旦弯起眼睛,眼神竟然温柔得有些……惊心动魄。

“关于想做点什么,我也跟我爸妈聊过,但他们好像都不看好。”我说,“张先生看起来像是搞学术或者当医生之类的人,当初选择游戏这条路,没有遭到过反对吗?”

“想做什么,就应该往这方面努力。而有时候家长只是担心你自己没想好。”张先生答。

通过这次对话,我是真的开始崇拜张先生这个人了。很多时候我偷偷地想,要是我再早个几年遇见张先生,说不定能早明白很多道理,也不会浪费那些时间。

但幸好仍是让我在这个年纪就遇见了他。我希望能向他学习,在今后的日子里都是。

家里的钥匙早就配好了,从此我就失去了放学后再常去张先生家的理由,因此自听说张先生有晨跑的习惯后,我也要求和他一起晨跑,平时赶着上学没办法,周末还是可以的。

那是个周日的早晨,天气开始渐渐转凉,清晨风有点大,刚升起来的阳光虽明媚,但照在人身上并不暖和,我下楼早,在小区的花坛旁边搓着手边等张先生下来。

他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把眼镜摘掉了,以致眼神有些虚,却添了一种别样的内敛。他和我一样穿着冲锋衣,只是衣服的颜色不同,把领子竖了起来挡风。

晚秋的风已经开始刺骨,一阵风刮过来,张先生把衣服的拉链又往上提了提。我那时正好在盯着他看,可能是我耿直吧,看见了便说了出来:“张先生你有白头发了耶。”

“哦,是有。”张先生抬手把被吹得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我母亲也很早就有,可能是遗传。”

“嗯……也有可能是用脑过度。”我稍稍想了下,然后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他在曾经的战队里打指挥位,也知道了他曾经被誉为战术大师。他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也会有那些觉得辛苦的时日,但他终究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说是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和他现在比,而现在的张先生怎么看也都是赏心悦目的,随着他人生阅历增长所带来的积淀,甚至觉得他依旧拥有正盛的风华。他有次路过我学校,正好临近放学的时间,就提了个纸袋站在了校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教学楼就招手。

和我一起走出来的同学看见他,凑近了我耳边问我:“那个人是你谁啊?长得好帅……”

我犹豫了下:“呃……他是我对门的邻居。”其实我也觉得他帅,但我不好意思说给别人听。

我知道他一直待我很好,为人也温和,可我没敢想过的是,他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礼物。

我双手接过礼物盒,还未拆开就感到万分欣喜,抬头对他道:“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也要送你!”

他只是笑了笑:“等到时候再说吧。”

我很感谢张先生,但他已经是个自立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缺,我能为他做的又太有限,因此我希望遵循他指点我的,只要想好了就应该往这方面努力,而我当下,读书才是唯一的正道。

就在我决定潜心学习的这段时间里,我确实几乎没有见到过张先生,我猜想他或许是去哪里旅行了,毕竟像他这样通透的人,工作起来十分认真,放下了也真能生活得十分潇洒。

然而等我再有关于张先生的消息,却是得知他不继续在这里住了,卖房的告示都贴到了门上。

他都要把房子给卖了,像是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我有点慌,而且我发现我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他。他是我的邻居,就住在对面,谁会想到特意和距离如此之近的人要联系方式呢?

不告而别,实在不像是张先生的风格,无奈之下,我只能去试着问我爸妈。

我妈听懂我问题的时候很惊讶,她没想到我会为了对门的邻居在那万般纠结,她说张先生很早就跟他们打过招呼,他只是来这里休整两年,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要走的。

我觉得这一切实在有点太糟糕了,我认为我和他这样的熟悉程度,他不管怎样也应该亲口对我说。但我很快转念一想,我和他到底有多熟悉呢?其实也没有多熟。他对待我的方式不过是基于对人情世故的完美理解,而他跟我爸妈礼貌地报备过,也等于是告诉我这个小孩子了。

可能有时候我把人家看得很重要,但人家未必觉得我也是如此的举足轻重。

倒不是难过,只是有些失望,可我觉得这个中道理我很快就能想过来。

虽然我打心底认为我不会再遇到一个这样优秀的邻居。

我原以为我将会度过一段适应新转变的封闭期,却没有料想会在此时收到张先生的来信。

张先生在信中写到,他对没有亲口向我道别表示抱歉和遗憾,要是放在早些年的时候,他肯定无论如何都要当面和我说,不过现在,他觉得这样对我的伤害反倒更小些。不管我的心智将他这一行为作何解释,他都希望我能理解他这样出于关爱的迂回。

他正是为我上心过,也没把我只当个还在读初中的小孩,而是平等的人一起看待。

感谢我与他度过值得回忆的时光,在那些或许不能再见的日子里,他也会永远祝福我。

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至此我才终于释怀,张先生仍然是我认识的那位张先生。

我曾经也对张先生表示过质疑,但事实证明,尽管我再也不能得张先生指教了,但他曾经告诉我的东西我都还记得,即使曲终人散是世间常态,可总能留下点什么东西,想必还能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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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for reading~!

怎么说呢……在女主学习各种人情百态的同时,其实张副他也在学习

有点心酸QAQ……很久没为张副队写生贺了!张副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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