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枯

*古风all你修罗场，架空荣耀江湖

*复健中的产物，文风很随便的长篇，现代脑回路有

*本章继续回忆杀，拉扯一下剧情进度√设定有参考史实

*私设如山，地名称号随心取，避雷注意，欢迎捉虫，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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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留在蓝溪阁的这段时日，前前后后给你换过几副方子，最终向众人宣布，你已无性命之虞，而他因中草堂内还有要事处理，需先行离开，剩下诸多琐事相信蓝溪阁能处理得当。

王杰希走后，你又昏睡过三日，才终于睁开眼睛。未能见得救命恩人，你深表遗憾，甚至生出亲自北上答谢的念头。喻文州表示他们已经替你谢过，并当着你的面勾选了好几样高价的珍稀药材给中草堂送去，却被原封不动退回。

你的身体曾有过剧烈痉挛，加之长时间的极寒和昏迷，你能离床活动后仍觉得行动不便，尤其是两处膝盖骨，略微弯曲都会疼痛，更别提经受些许的凉风吹拂。

张新杰和喻文州得空会来看你，然皆表示，这次病痛导致的损伤可能是永久性的，或许会对你轻功的施展造成一定影响，往后做捕快，只能尽力而为。你不相信，执意说自己仍能凭轻功从湖心亭飞至岸上，结果跌到了蓝溪阁那不种莲花的莲花池里。

喻文州安慰你，假若不介意的话，解决疑难杂案的工作日后再论，你可在蓝溪阁内暂且找份其他差事，比如他身边正好缺一协助参议、管理书卷档案的职务。

你不清楚能否胜任，去寻张新杰商量，而他正巧在做类似工作，这事便很快被确定下来。

所谓协助参议整理档案，你觉得那充其量不过是挂职的名头，堂堂蓝溪阁少阁主喻文州，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来动用你的脑筋？于是你感觉你每天的任务只剩下了在蓝溪阁内外庭院晃进晃出，晃荡了半月有余，终于等来了一惊动中原南北的大事件。

这群广受关注的客人来自东洋。适逢东洋国又收复几处岛屿，政治较先前更为稳定，经济繁荣，文化也有所建树，随着对外交流的扩大化，这批客人以学习优秀思想体系、增进贸易往来为由，将乘坐舟船漂洋过海，计划于蓝溪阁掌管的十三行港口抵岸。朝中派了人来，蓝溪阁上下也提前得到消息，为商议此次东洋客人来访之事，蓝溪阁内部先展开了一次大讨论。

黄少天终于得阁主令出来，大致听众人讲过他受禁闭这段时日所发生的种种，大呼遗憾，并表示倘若他在，你和周泽楷怎会落到如此境地。于是年轻的剑客声称意欲力挽狂澜，继续作为喻文州的跟班随你们一同到湖心亭议事。

织银湖碧波千顷，在午后和煦的日光照耀下波光粼粼，黄少天负责撑桨，你们坐船登上湖心的溪山亭。那里早有备好的紫砂茶具，随着小炉上烧好的水泡开岩茶，那特有的香气从湖心层层蔓延开来。喻文州将茶盏分给五人，道：“这里没有外人，大家想说什么都直接说好了。”

没过太长时间，张新杰沉声开口：“恐怕是来者不善。”

你被你这位发小的话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这回在湖心亭应是你发挥参议功能的最佳良机，其一为堵上蓝溪阁里的悠悠之口，其二也是给你自己一个交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成天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之辈。但张新杰此话一出，根本与你所想相悖，且环顾一圈，周泽楷并未表态，可你确实看到喻文州点了头。

“何出此言？”你不禁问道，全然忘了自己在权谋上不可与他们相较，却总该装装样子。

“假设真是为求励精图治、锐意改革，这个时间来也实在有点微妙。”喻文州说。

“依照飞鸽传书内容，东洋来访是为吸取先进文化思想。”你不解，“怎么微妙？”

“东洋刚刚收复过岛屿是吗。”喻文州的声音温和，耐心地替你娓娓道来，“据我所知，东洋先前以战俘、原住民、负债者、罪犯等从事重体力劳动为社会制度，随着版图的扩大，这种对人身的严重控制已不再适用，它或许是来借鉴我们，以形成自己新的律令制度。”

你仍不明白：“所以不妥在哪里呢？这能促进我们与东洋的交流往来呀。”

“并非能说不妥，”喻文州顿了顿，声音比方才低上几分，“东洋欲与我们修好，也是为打破封闭和孤寂所做的一种努力，希望能得到我们的理解。”

“他们有学习意向，我们应当支持，以彰显大国风采。”你道，“退万步讲，教学相长，若他们有值得我们借鉴的精神，也不应排斥，所谓‘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啊。”

“你不明白……”周泽楷暗暗蹙了蹙眉头，而黄少天在商议要事时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说话的是张新杰，“……这极有可能是东洋向我们争夺土地和势力的前兆。”

“怎么会。”你手滑摔了一下茶盏，反应过来后连忙扶稳，“说实话，我从没考虑过这层。”

“这看起来的确像是巧合，”喻文州垂了眉眼，“但互相联系，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你看着喻文州，又看看张新杰试图寻求帮助，未果，半晌道：“即使是这样……先不说这仅是你们的猜测，就算是真的，难道你们要阻止东洋使臣来访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喻文州同张新杰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叹了口气，“我们希望这次的接触能够浅尝辄止，在赠予他们物资后……就尽早请他们返回东洋吧。”

“我竟然嗅到了一丝打发的味道。”你惊讶极了，“我们难道不应该……胸襟开阔些么？”

“这也无关襟怀……”张新杰似是还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你累了，等会我送你去休息。”

讨论一扫先前来时的愉悦，在一种并不轻松的氛围里告终。固然有理，可你不愿相信喻文州和张新杰的分析，不存在他们与你之间智商差距而带来的藐视，代表的则是观点与论断。

你觉得你需要支持，而今日上午碍于喻文州和张新杰的立场太过鲜明，许是有人和你一样持不同观点，但没有说出来，于是此刻你悄悄找到了周泽楷，希望他能给你点特别的消息。

周泽楷正安安静静地刷着他的黑鬃马，看到你时很快笑了一下。

“小周啊，”你边说边在脑内想着转圜的话语，“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周泽楷微笑着停了手上动作。你望着他，话在喉咙里滚了三滚，突然就觉得这时候来找他所为何事不打自招，外加料想他也不是喜欢绕弯的人，还是直说较好。而等周泽楷听完你的来意，鲜少地没给予你回应，敛了笑意不说，就连眼神都不自觉躲闪了一瞬。

你早该明白周泽楷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所以小周也和他们想得一样是么？”

他似是不忍，但出于对你毫无保留的坦诚，还是点了头。

你没想到连周泽楷都不支持你，你受到了二度打击。但转念想过，观点不同其实很正常，而你此刻与其说是缺乏支持，倒不如说是缺乏安全感来得更为贴切，甚至觉得自己拉人的行为有些可恶，毕竟这样就真的像要导致内部分化，造成观点对立的局面了。

而你却还想垂死挣扎，剩下的人选唯有黄少天，你想依他的性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本性一句话没说，心里大概有很多见解等待发表吧。

你找到黄少天时他正枕在树下乘风凉，见你来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你在他身边坐下，脸色谈不上多好看：“那你肯定想好要怎么和我说了吧。”

“嗯该怎么开头呢，果然还是没想好吧，”黄少天笑得露了虎牙，“不过这取决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对此次东洋来访的看法。”你道。

“诶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呀。”黄少天偏着头说，“没有发表观点当然就是默认了，默认的也当然是不支持不想让他们来啊。”

你摇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一直被文州所左右，而我想知道的，是你自身的想法。”

黄少天突然抬手揉了揉你的头发。你似乎在拼命逼问他诱导他说出你想听的答案，而他就是不为所动，倒是你那使尽浑身解数的模样，从开始就将你所有的风度全部失去了。晚冬黄昏里的他略微显得有些不真实，却像是蜷缩于世界内里的本质，在落日光芒里闪烁生辉。

他说：“从来没有什么别人的想法或者自己的想法之分，蓝溪阁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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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打尖的住店的和来听在下说书的~

本章讨论的事情请勿代入史实，但是有参考qwq

杰希大神的回忆杀戏份已经结束了我有罪orz但我觉得他的重点戏份在正剧里qwq就如这章其实重点在少天的最后一句话上orz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拍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