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枯

寒雨连江夜入吴 平明送客楚山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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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 Саша."

[全职高手]Funeral番外 深蓝边缘

*纯粹的复健产物

*极度意识流的纯感情篇,设定和正剧可能有部分出入

*致敬105周年的Titanic和黑执事的Campania

*Funeral全篇链接走这→Funeral1.0~6.5

*私设如山,欢迎捉虫,避雷注意,黑道paro其乐无穷,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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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的黑背鸥掠过海面。在来到这里前,怕是很少有人关注这种环境适应度极高的生物。但当身处汪洋,人们便开始感叹亲眼目睹鸥群迁徙的幸运,好像自己是资深鸟类学家一样。整个南半球都是它们的天下,温差无法对它们构成任何威胁,随着近欲划破天际的嘹亮,船体在鸥群鸣锣开道下破开这层蓝色海面,向目的地港口驶去。

·

时间需要倒回至几天前。

“我收到了两张葬礼的邀请函。”喻文州将东西从被拆信刀裁开的白信封中拿出来,那上面还留着鲜艳的红色火漆,“我跟你说过的,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可是我不想去。我帮不上什么忙。”你站在喻文州宽大的实木桌前打量着他,因这没立场的反驳意见使你动作都局促了,好在他低着头没说任何,只是默默把邀请函塞了回去。

片刻后他手指交叠,抬起眼来语气很软:“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来陪陪我,不行吗?”

你瞬间溃败在他温暖深邃甚至带了请求意味的眼神里。

·

斯图亚特号是座新兴的海上之城。由于行程安排隐秘,外界仅知晓将有许多社会名流搭乘此艘巨型游轮。对不知内情又盼望参与盛礼的他们而言,最好的方式也唯有聚在码头庆贺开航。

“请出示两位的邀请函。”港口的接待船员不卑不亢,在见到喻文州时行了简单的礼。

仿佛是伴着身后人群的欢呼声和礼炮声,喻文州将两张邀请函连着信封一起递过去,戴着白手套的接待船员动作干净利落,眼神礼貌地在你们和邀请函间确认了两遍,便恭恭敬敬地将通行证还了回来:“喻先生久等了,两位的邀请函确认无误,但请允许我冒昧……这位是?”

无意中对上船员眼神的你心下一惊。出示邀请函不够,这难道还要刷脸的吗?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许是感觉到你的心下变化,那船员的声音温和了些,说话间语气就像位老友,“只是出于好奇罢了,毕竟今天很少看到像您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士登船呢。”

突如其来的直白夸赞令你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喻文州伸手将你的腰身揽向他,碍于场面你也没时间拒绝,就这么被他带得贴上他身体,他轻笑了一记,声线平缓地道:“她是我夫人。”

穿制服的船员先生惊讶地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枚诚恳微笑:“那祝两位旅途愉快。”

进船舱的路上你潜意识挣扎了下,喻文州立刻适时地将你放开了,你却觉得有点站不稳,像有松口气后带来的失落感。你抬头悄悄瞟着他,低声说:“果然还是带少天来比较好吧,你看他们都不认识我,而且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没有办法保护你啊。”

“放着年轻漂亮的夫人不带,这算什么道理?况且那么多年过去,你就完全不想知道在你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喻文州凑过来捏了捏你的手骨,然后顺势将你的手全部拢于他的掌心,“而且要知道,在认识少天以前,我也是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去做的。”

·

你在望着遥远的水平线。想到喻文州说的,你终于承认自己其实并不完全理解他的工作。

你很难想象他在成为蓝雨当家之前的样子。随着前任集团当家魏琛的突然离开,在这个几乎无人可信任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瞬间丢给了当时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哪怕这位少年内心早有准备,你仍然觉得那真是像和凌迟一般残忍。他的世界有序得极端混乱,他却表现得温润如深秋暖阳。你曾经以为像他这样拥有那么多东西的人,一定有权力维护自己最愿意保留的生性,然而在陪他兜兜转转这些天来,这种世界观日复一日无不在崩塌,最后彻底破碎了。

喻文州说他也有凡事亲力亲为的一段时间,那么其中的包括杀人吗。

你对这事不该大惊小怪,毕竟他给你的见面礼便是让六个人齐齐死在你跟前,但你认为下令和亲自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他冷静地打开保险让手枪上膛,抬起手臂使枪口与对方眉心齐平,橙黄色的火花从枪口迸出,子弹高速旋转着洞穿血肉,将那人脑浆都打了出来,而他极其俊秀帅气的脸上也无可避免地溅上几道长长血渍。或者纵使不擅长武斗,他也直接用过刀,那更带感。但想到没准他染遍猩红血液的手曾摸过你的腰,就实在让你脊背生寒。

正逢有只海鸥极近地掠过你所立的栏杆旁,更让你条件反射地缩了缩头颈。

“那是黑背鸥,很常见的鸥种。”不知不觉的喻文州站在你身后,扶上甲板栏杆的他身体快与你贴得严丝合缝,此类日益加快频率的接触让你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他再靠近一步,你就会立即从甲板上跌下去的事实,“别离得太近,它们主要以腐肉为食,也吃软体动物。”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解地抬头。是说你已经死气沉沉到近乎腐烂了吗?

“我觉得你可能会被它们叼走,如果能行的话。”喻文州缓缓说,“毕竟你很纤细,而且柔软。”

这话可真太令你惊讶了。其爆炸性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放了一枚烟花,竟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按照你这样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模样,难道不是只有遭人唾弃和指点的份吗?

“您过誉了。”你对身后的男人说道,然后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们的目的地是?”

“我们的目的地在南安普顿,”喻文州的声音醉人得有点像酒,尤其在说出那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地名时,更是分外好听,“那也是著名的五月花号和泰坦尼克号的母港。”

“那斯图亚特号是会如后者那般就此沉没,还是像前者那样顺利回到故乡呢?”你平静地说着令任何出航都讳莫如深的猜想,“如果这艘船遇到海难的话,真希望我能同它一起逝去啊。”

·

明明是看着你离开去船舱的背影,喻文州却突然想起了你迎面向他跑来的那一天。

没错,就是在那条藏匿了无数世间苦难与悲伤的、无人希望踏足的贫民巷。

那是由资产阶级控制的世界,他原以为,那里根本不适合有女孩出现的。至于那些沦落到贫民区的女孩们去了哪里,并不在他关心的范畴内,换句话说,反过来卖给资本家们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去,谁又能知道呢?资本家能够潇洒度日,而贫民们必须夹着尾巴过活,尤其在过去资产阶级将妻子以生产工具来看待的那段时间,更足以说明女孩们的安全岌岌可危了。

所以他惊讶于你能在贫民区混得风生水起。这实在是让他惊讶了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喻文州觉得自己的思路好像不太妙。毕竟他自己也是个资本家,而且你不止一次地向他暗示过,他就像给你签了张不平等的卖身契,尽管买回家后的用途不那么常见。

他承认,他邀请你的同时就表明他放弃了你。要在霸图当卧底还能活着出来可不容易,他曾背地里都为你选好了墓地,然而你却做到了,哪怕完成得跌跌撞撞的。

或许他是耽于你才情。毕竟才情这样东西,为你沦陷就是为你沦陷了,怎么还关乎你出身呢。

喻文州知道你和那些资本家二代的千金小姐不一样。可那又如何?他本来就是讨厌她们的。

他没法用某句现实的话形容你,那些都太单薄了。他只感到你是浓雾森林深处透出来的光。

可世上有条悲伤的理论,叫作我说我喜欢你,你却不相信。

·

“和那些名媛小姐们聊天真是让我晕头转向。”你刚踏进喻文州那间船舱的门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也有可能是晕船让你扶了扶额,“我对她们讨论的世界政治格局和衣妆品牌一无所知。”

“不用那么在意,而且我觉得,你只要稍微了解下后者就行了。”喻文州颇轻快地道。

“说起来这好像都是您的责任,”你躲着他肆意地蹂躏手中的礼帽,“如果不是你让我去和那些女士们聊一聊,我大概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烦心事。”

听到此处喻文州把钢笔放下,抬起头来看着你,缓缓问道:“她们有说你什么吗?”

“喻总竟然也会关心女人们的谈话吗?”你挑了挑眉反问道,说完便把身体转了过去,好让喻文州看不到你的表情,“她们暗地里讨论,说我是你邀请过的最不好看的女伴。”

话音刚落喻文州便极力忍着不笑出声,尽管还是被你听见了:“相信我,你绝对是最漂亮的。”

你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你该不会是对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吧?”

喻文州却将笑意敛了去,沉默半晌重新开口时的声音如初落的雪:“我曾经只爱过一个人。”

这让你突然愣住了。心里就像是有一行人敲锣打鼓地从你面前走过,你却连他们在庆祝什么都不知道。疑惑难过,特别想凑热闹但清楚自己永远不可能参与的感觉。

“那——”你本想问他为什么后来不爱了呢,思忖再三觉得或许是感情突生变故,也或许是想爱但此生已失去机会,终归是没办法问出口,“所以……我和她很像?”

“不,完全不像。”喻文州阖眼微笑着摇了摇头,“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对当下而言,你才是我最珍视的人。所以你能告诉我,她们还做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事情吗?”

你沉下心思考片刻,说话时像作了某个决定似的:“喻文州,你觉得我是值得羡慕的人吗?”

喻文州笑了:“过去可能不是,但现在你嫁给我,这就足以很多很多女士们羡慕了。”

·

凶猛撞进回忆里的这段谈话让喻文州的心口痛了一下。

你向船体深处走去的背影映入他眼瞳,迫使他跟着抬步追随过去。

就在你将要按下通往环形阶梯的门把时,突然有人将手覆在了你的手上。

喻文州低头看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离开我,我也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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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 for reading~!

头脑发热把这篇的番外写了,Death Party系列彻彻底底结束啦,今年CET4翻译再爆笑点,我打算看看有什么可以开新坑的梗2333

最后,这篇的标题我还是很喜欢的x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你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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